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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也觉得是这样,又拿着那方绢帕看了看说:“若是阿挽能生个女儿就好了,等你日后学会了双面绣,就可以给她做很多很多好看的衣服,穿出去必然是全瀚京独一份儿的。”
阮氏说着便期待得不行,许莺莺诧异的看了宋挽一眼,问:“表少夫人有喜了?”
“还没有呢,”阮氏替宋挽回答,又欢喜的说,“不过应该快了,我瞧着他们小两口的感情好得很呢。”
许莺莺的表情有瞬间的僵硬,不过她很快恢复正常,笑着说:“那莺莺要提前祝贺表少夫人和夫人了。”
谈到这个话题阮氏就止不住的高兴,又分享了不少照顾带孩子的经验。
许莺莺留下吃了午饭才离开。
出门坐上马车,她脸上的笑淡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寒意,捏着绢帕的手也不住的收紧。
宋挽要怀孕了,这怎么可能呢?当初她不是被舅妈踢了一脚亏了元气再难孕育子嗣吗?
一定是她骗了阮氏,若是让阮氏知道她再难有孕,她肯定会被嫌弃的!
一定要揭穿她!
许莺莺眼底闪过狠戾,恨不得立刻将宋挽除之而后快。
马车外面传来喧哗声,许莺莺沉声问:“怎么这么吵,发生什么事了?”
“是曹家的人,大理寺的人要把曹家那位送疯人塔去,曹家的人正在送行。”
送行?
许莺莺掀起马车帘子,一眼便看见曹月蓉被大理寺的人堵住嘴,五花大绑的往疯人塔送。
曹月蓉头发凌乱,衣衫也不大整齐,见到曹家的人便拼命的挣扎想要回家,然而她的嘴巴被堵得死死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叫围观的百姓又看了一场好戏。
许莺莺只看了一眼便放下帘子,唇角上扬,脸上的寒意被算计和得意取代。
曹月蓉一个人在疯人塔多半会有些寂寞,若是宋挽也进去了,曹月蓉就有伴儿了。
曹月蓉到底是弱女子,再怎么折腾也闹不过大理寺的兵差,没多久便被拉走,围观的百姓很快也各自散去,道路畅通起来,马夫驾着马车回到尹昭侯府。
下车的时候,许莺莺余光扫到不远处的巷口站了个人,对马夫和丫鬟说:“你们先进去,我突然想吃福记的糕点,买了就回来。”
马夫和丫鬟先进了门,许莺莺穿过巷子,来到一条不起眼的窄巷中。
宋秋瑟穿着一身天蓝色抹胸长裙站在巷中,意味不明的说:“之前和夫人约好了巳时相见,夫人让我好等。”
现在距离巳时都快三个时辰了,的确等得有点久。
许莺莺歉然的说:“我去越安侯府了,原本是能早些回来的,但侯夫人留我吃午饭,我推辞不过,这才耽误了些时间,请侍女恕罪。”
许莺莺的语气挺诚恳的,就是没什么用。
反正等了三个时辰的人又不是她。
宋秋瑟也没纠结这个话题,问:“你都打探出什么了?”
许莺莺说:“侯夫人对顾岩廷和宋挽他们的身份毫不怀疑,对宋挽非常好,最近正在着手操办他们的婚礼,我正好借着帮宋挽做嫁衣的机会接近她们,现在侯夫人对我的印象不错,再过些时日应该就能取得她的信任,然后伺机揭穿他们的真面目。”
宋秋瑟双手环胸,继续追问:“你打算如何揭穿?”
许莺莺没说话,抬眸看了宋秋瑟一眼。
这一眼颇有深意,宋秋瑟偏了偏脑袋,问:“不想说?”
许莺莺也没掩饰,直白的说:“侍女说到底也是和宋挽有着血缘关系的姐妹,我听说你们之前的感情还很好,我倒不是不相信侍女,只是今日我把计划说了,到时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难免要往侍女身上想。”
这便是不相信了。
宋秋瑟也不介意,拿出一个黑色瓷瓶丢给许莺莺,冷淡的说:“里面只有十粒药丸,一天一粒,十天之内若是不能闹出点动静,圣女还会不会给你药就很难说了。”
瓷瓶是揣在宋秋瑟怀里的,这么热的天,却一点没沾上她的体温,许莺莺拿在手里仍是冰冰凉凉的,她的心跟着坠了坠,问:“之前不是三天才吃一粒么,现在怎么这么快?”
宋秋瑟勾唇一笑说:“这是圣女吩咐的,夫人若是不相信,也可以按照之前那样给他吃,至于效果如何我就不能保证了。”
宋秋瑟说完越过许莺莺朝巷子外面走去,和许莺莺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撞了她的肩膀一下。
许莺莺被撞得靠在墙上,不自觉捏紧手里的瓷瓶。
她是不会一直这样受制于人的。
宋秋瑟走后,许莺莺又等了一会儿才走出巷子,顺道去旁边一条街的福记买了糕点才回府。
进入房间,李和朝又在擦他的兵器。
那是当年他受封爵位的时候,陛下御赐给他的偃月大刀,刀身有精致的雕花图案,还嵌着金玉做装饰,威风又贵气。
这刀没有陪他上过战场,不过是摆在这里好看的,显示皇家对这些浴血厮杀的老将的看重。
李和朝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擦这把刀,许莺莺已经看到过好几次,但进门的瞬间还是有点恍惚,李和朝擦刀的时候,很像顾岩廷。
“侯爷,我买了福记的糕点,吃点吧。”
许莺莺走过去,把买回来的糕点放到几上,挑了一块亲手喂到李和朝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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