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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楚清河没有料到的。
秦岳和陶巧巧已经是拜过天地的夫妻,两人如果是真心想要过一辈子,那就该珍惜时间培养感情,分居如何能培养感情?
楚清河的眉心出现一道褶皱,眸底闪过深思,周山河知道有戏,趁热打铁的说:“郡主的双亲都战亡了,她虽然在远峰郡长大,但现在远峰郡唯一能让她依靠的只有秦郡守,郡主性子单纯,心地又善良,她在外人面前都是维护秦郡守的,要是秦郡守对她不好,郡主该有多难过呀。”
陶巧巧在楚清河面前也一直都说的秦岳对她很好,倒是很符合周山河说的这些话。
楚清河抬眸看着周山河,问:“你见过他对郡主不好?”
楚清河并不会盲目偏信,不管听到什么肯定都会去查证,周山河不敢胡编乱造,但他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露出为难的神情说:“感情这回事,向来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下官平日都在校尉营,见郡主和秦郡守的次数也少,并不了解他们日常相处怎么样,就像楚大人方才所说,下官也就是茶余饭后与楚大人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罢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周山河却故意打住,分明是在引诱楚清河主动问他,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也好把责任都推到楚清河身上。
这点儿技俩在楚清河面前根本不够看,楚清河也不继续配合了,温笑着说:“周校尉说的对,我们两个大男人在这儿说人家夫妻俩之间的事,和长舌妇有什么区别?”
这个话题是周山河挑起来的,说也都是他在说,楚清河这句长舌妇骂的就是周山河,偏偏周山河也不能反驳,毕竟楚清河没有点名道姓,他一反驳就是不打自招了。
周山河装傻充愣的陪着笑,过了一会儿,见楚清河真的不准备追问了,周山河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声说:“其实之前发生过一件事,下官只跟楚大人说,楚大人千万不要说出去。”
楚清河没有回应,只斜睨着周山河,周山河四下张望了一圈,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才凑到楚清河耳边飞快地说:“上次下官过生辰,秦郡守和郡主一起来的校尉营,中午秦郡守喝醉了,下官便留他们在校尉营里休息,郡主还问手下的人要了醒酒汤,后来下面的人回来说,他听到秦大人喝醉以后在叫别的女子的名字。”
楚清河挑眉看着周山河,周山河说:“下官并未亲耳听到,也不确定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但秦郡守和郡主的夫妻感情肯定是不怎么好的,那天他们走的时候,郡主的眼眶还有点红呢。”
第1016章 言不由衷
听说卫恒和楚清河与火头营的士兵同住一个营帐,陶巧巧心疼的不行。
她那位大哥在国公府的时候可是睡觉要点香薰的主,身上也总是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现在和一群大老粗住在一起,睡着又脏又臭的大通铺,这得遭多大的罪呀。
楚清河虽然之前因为打仗在北衡山待过一段时间,那平时也都是喜欢干净的人呀。
秦岳到校尉营走了一遭,除了这些别的什么都没有打探到,听说卫恒嫌弃自己的枣糕做的难吃,一口也没尝,但把葵花籽都收了,陶巧巧便又让丫鬟买了些葵花籽回来,还学着做了炸春卷。
炸春卷比枣糕要好做一些,陶巧巧只炸了三回就做的有模有样。
担心卫恒吃不好,陶巧巧还让丫鬟做了两屉水晶包子。
知道卫恒和楚清河不抗拒有人去探望,这次陶巧巧没有再让秦岳去送东西,而是自己带着食盒去的。
和对待秦岳不同,守门的人没有带陶巧巧直接去找卫恒和楚清河,而是带她到高台上看下面的士兵操练。
日头很大,有人来给陶巧巧撑伞,陶巧巧摇头说:“这些将士比我更辛苦,他们都没有撑伞,我也不需要的。”
周山河也在高台上,闻言立刻夸赞道:“郡主深明大义,实乃当今女子之典范,瀚京那些世家贵女只怕也比不上郡主分毫呢。”
周山河不只夸陶巧巧一人,还要拉踩别人,陶巧巧直觉不喜,说:“周校尉此言差矣,世上女子千千万,各有各的好,没有谁能凌驾在其他所有人之上,我方才不过是说不需要打伞,周校尉就觉得我好,瀚京那些世家贵女生下来就要学习琴棋书画,还通晓各种诗文,若周校尉见识过她们的美好,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陶巧巧只是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但落在周山河耳中,这就是在说他眼界低,没有见识过多少好姑娘
周山河没把陶巧巧的话听进去,在他看来,女人说到底不过是一个玩物,而且容颜易老,有再多的才艺加持,最美好的也就只有那纪念,他恭维陶巧巧,不过是想跟陶巧巧套点近乎罢了。
思及此,周山河面上的笑容更深,他摇摇头说:“郡主方才那一番话,气量和胸襟都远非常人可及,这可是念再多的书,学再多的才艺都比不上的。”
陶巧巧对周山河没有好感,不想继续接话,晃了晃手里的食盒问:“我做了点小吃,想拿给我大哥尝尝,周校尉可以让人带我去见我大哥吗?”
“郡主来的不巧,钦差大人这些日子都忙着核查军中账簿,不许闲杂人等打扰呢。”
周山河一脸歉意,直接把陶巧巧划分为闲杂人等那一类,陶巧巧蹙眉,说:“秦大哥之前来,我大哥也见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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