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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榕收回似无意望向城门的目光,殷红的唇闻言愈向上弯起,明眸恋恋不舍的自外收回看着他明媚笑道:“除了许久不曾出门,最重要便是因从前次次心中沉重且仓促,唯此次光明正大,心情飞扬,路虽相同,却心境不同,所闻所见自也大感不同。”
话落看见他叩在几上的折报,双手反握着他,眸含愧歉的看着他,轻声柔语:“此次是我任性,明知你分身乏术还叫你陪我出游,我虽不知你如何说服得天子朝臣,却也知你定然承受良多,便现下离了朝堂亦要为国事忙碌,你放心,我们此次游玩定见好便收,或若果真朝中有事,需得你速速返回我亦绝不会任性拦你,”
素手纤柔,明眸善睐,声如天籁,颜如舜华,
费尽心思才得以捧在怀中的明月,不再清冷遥远,她温柔良善,知情达理,如此贴心抚慰,如是温言软语,便是将心剖予都不觉可惜,更何况只是放下诸事陪她一游呢,
温景州心中烫贴,满腹柔情,略一用力便将对面惹他爱惜的女子抱入怀中,喟叹低语:“南儿终是太过善解人意,你便是再任性些,恃宠而骄些,要我丢了诸事专心陪你玩乐又有何不可呢,嗯?”
南榕仰头笑看着他,刚欲启唇说话,便蓦然被夺去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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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出游便不急着赶路,虽马车已经改装未觉过大颠簸,且铺设地毯桌榻齐备,笔墨纸砚各类书籍及瓜果点品一应俱全,乘坐其内实与屋中并无甚大区别,甚而因可看到沿路风景及往来游人旅客更显轻松惬意。
然温景州却怕她累着闷着,稍慰缠绵后哄她睡下,趁此快速处理旁物将命令传出后,才在山清水秀之地将她唤醒下车走动舒朗心田。
如是走走停停,或在风物秀美的小镇稍作停留,或路上二人携手步行,未免颠簸马车行得极稳,到至南边最繁华之地时已至六月下旬,唯一令南榕略作遗憾的,便是这一路行来她几番想要策马都被他强硬拒绝。
“路途奔波本就极是耗费身心,策马而行更要苦不堪言,且你肌肤娇嫩,怕是行不上一里,便会磨破了皮,便连床榻恐都下不来,此次本就是以游玩为主,若是受了伤,岂非大打折扣,且本末倒置了?”
这一路行来,她越发的放松,也愈发的灵动鲜活,温景州亦愈对她此番变化爱之更重。
揽在纤软腰间的修长手指不易察觉的轻抚了下,深邃的眸看着她被帷帽阻隔的朦胧侧颜,温声低哄:“南陵素有山水甲天下之称,城池精美货物繁多新奇精妙,我们便在此多停留几日,叫南儿好生畅玩寥作补偿可好?”
修长俊逸的身姿,温雅清贵的容貌,宠溺温柔的神情,如此姿貌,便是在尽出俊才的南陵也如鹤立鸡群极其出众,繁华热闹的街市之上,来往百姓无不对其,及身畔未露容貌,却亦身姿出众窈窕玉立的清婉女子投以惊艳目光。
半透的帷帽既遮挡了周遭窥探而来的视线,亦掩住了南榕真实的神色。
自二人行房至今已有月余,虽前次她小施手段逼前了月事,暂可松缓,然除月事外,他夜夜缠她于床榻,事后也只是浅清于表,于入口之物都乃他着意安排,乃至于熏香都早早弃用,而但凡外出他定不远离她半步,绝不让任何危险波及到她,他的用意,防范,目的为何,根本不加掩饰。
他寻常时清雅如仙,却于夜间之时化身为狼,纵她反抗他暂以克制温柔行之,却寥寥几日便原形毕露。可此一路上,尤其后半程时,根本未要她开口,他便自觉轻柔缱绻,
她虽未觉身子异样,然他看似寻常的亲昵,及总爱摩挲她的手指,手腕,及她于车上朦胧醒来时,曾见他神色认真翻看写着行医笔记字样的书籍,
或已发生,只待揭露的真相已不言而喻。
南榕反手挽着他的手臂,隔着帷帽仰头看他:“你总有理由强词夺理,那既要在此停留不如找了此地的百事通叫他将此地的好山好水好景之处一一罗列,而后我们再自行前往可好?”
温景州喜欢被她主动挽着的感觉,自对她所说无有不应。
街市之上小摊店铺鳞次栉比,物品之多看得人眼花缭乱,南榕似被点燃了逛街的热情,挽着他不知疲倦的走过一家又一家精巧摊铺,身后跟随的随从,也从双手空空变作满满当当。
街市之大目之不及,她本还欲继续,温景州却不容她累到,便反手将她拉回轻柔将她横抱在怀,垂眸宠笑:“忘了前次你亦乐不知疲,回去后腿痛脚痛,走不得路的事了?且,南儿想要何物只将人叫来任你挑选便是,你夫君我自宠得起你。”
想到上次她强撑着兴致勃勃,脚心磨了水泡,小腿酸痛几日无法下地之事,南榕条件反射便绷紧了身子,且今日走这一遭少说也有近一个时辰,她除了腿酸脚痛,并未觉到身体有何不适,便也就顺着他靠在他的肩头,由他当街抱着,收获了一路惊诧惊呼的小小骚乱回了落脚的别院。
南陵城四通发达景致之美闻名遐迩,常有外方人士前来赏游,自便有人作咨客以来营生,甚而不需特意去找,便已有人自荐而来。
闻弦而知雅意,一听屏风后清婉女声略作问询,咨客便当即如数家珍将南陵境地名胜之地一一道来。
“想来贵人已见过咱们城中繁华,什么绝品阁,宝书楼,洋物所,名宴楼奇物街等等小的就不多聒噪劳您烦听,说起为南来北往之客最为慕名的便是咱们南陵城外的陵渡寺,寺中尤以姻缘树,三生石,心愿殿名扬天下,不论是求姻缘的,求子嗣的,求长寿,还是求升官发财的,那都是有求必应无一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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