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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便是咱们城外的望月崖,您若是夜间站在崖底望崖顶之人,便好似人在月中一般,美轮美奂美不胜收啊!但那崖顶离地有百丈多高,能攀上顶者寥寥无几,是以这望月崖又被叫难登崖,但若是能上了那崖顶,抬手可摘月取星,垂首可听浪声击壁,那等豪迈奇景定让您不虚此行!”
“还有咱们接天湖,此湖之大,乘船三日抵不到尽头,且湖水无波,清澈见底,湖下游鱼奇珍异景定也让您流连忘返!”
“......自也少不了咱们南陵宝山,那山......”
咨客在屏风外滔滔不绝,南榕已偏了头难忍笑意与身旁容色清淡的男子小声低语:“我记得你曾说过你也曾遍走大夏,那陵渡寺果真那般神奇,可满足世人种种心愿?”
温景州偏了头与她近若额抵,为配合她的小兴致亦低声说道:“寺名倒是有所耳闻,寺中之能确是不曾听闻,想是这通天手段才将兴起,南儿若有兴致,为夫便陪你一探真假,那三生石我倒也有些兴致,若果真能看得你我三生,我便也可满足那寺中一个愿望,如何?”
“好呀,既能得人如此推崇想来定有其出众之处,还有那望月崖,人似站在月中,可摘月取星,那场景定然极美,待去过陵渡寺,我们便去攀一攀那望月崖,接天湖就不必了,四面皆是水,我恐心感压抑,听说这里还有斗兽场,倒是极为新奇,这个也要去看一看,还有...”
温景州眸光柔溺的看着她颊上明亮雀跃的神情,听着她向往惊奇的软声喋喋,唇边的笑意愈深愈浓,在她面前,他的心早已融化如水,只恨不能将她真真放在心头与心伴跳。
南榕似无所察觉般,细细安排了二人于此的行程,而后将那咨客道谢付资后,才单手支颊,明眸含波盈盈望他:“我从前虽也时有出游,却从未如此次般不觉疲累,不需考虑,一身轻松的去想去之地,”
她说着将他握着她手腕的手依偎在脸侧,嫣然一笑,语声温软真诚至极:“温景州,谢谢你愿意纵着我,宠着我,亦抱歉要你白日无暇,夜晚挑灯处事,但我真的很开心,真的。”
掌心内柔嫩的脸颊依赖轻蹭时,似燃了火花通过手臂一路蔓延到了心里,叫他血液沸腾。
温景州蓦地气息顿住,握着她的手骤然滚烫,深邃的眸似也燃了火光灼灼逼人,嗓音暗哑:“若为南儿开心故,一切便都值得,能得你如此,惟无憾矣。”
这一夜,二人似皆是动情至深,他便是克制着也难免重了些,而南榕更不如从前每次被动承受,她紧紧攀着他,缠着他,要他不留余地,更不知疲倦,如此结果,自是溃不成军理智暂无。
及至快意过后,温景州倏地浑身发凉,忙撑起身朝怀中女子看去,紧绷锐利的眸迅速向下探去,而后猛然抬起,见她星眸微闭面颊粉红,神情唯有慵懒妩媚未见苍白及隐痛之色,才蓦然放松下来,
精实的后背亦后觉一阵寒凉,待将人重新抱入怀中,才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心有余悸缓缓畅叹,若她果真身体有恙他自能有所感觉,却关心则乱将如此浅显之理都一时忘记了...
与他的庆幸相比,好似已累极入睡的南榕亦感觉身体除了累感再无异样时,只满心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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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V]
虽几乎与他日日亲密,但南榕依旧受得吃力,加之昨夜她白白用功,身心便愈觉疲累。神智先于身体苏醒时,只不过比平日稍晚了些,只是她实有意外,本该趁她睡时忙于千里之外朝堂之事的男子,今日竟罕见的在床未起。
“你今日怎还在,可是太过劳累了?”
南榕本是关心一问,只以为是这些时日又要赶路,又要陪她四处游玩,又要处理日日加急送来的政事才叫他一时起不得身来。
却不知此话听在一个开怀饱食极致餍足的男子耳中,无疑是对他的能力与尊严的挑衅。
遂下一瞬,南榕便又被仰躺了回去,惊茫对上隐露灼意的黑眸,紧张慌乱道:“你,今日我们还有许多行程--!”
“南儿现下还觉为夫太过劳累了?”
“你不是--”
南榕绷着身子不敢一动,晶莹的双眸微微颤动看着他唇边意味不明的笑意,忽地明白过来,脸腾然颊爆红,忙偏了头避开他灼人的目光,强作镇定道:“我是忧你公事繁忙,现下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快快起身,莫耽误时辰,晚一日,你的时间便就紧张一日。”
“呵,”
温景州低笑一声,看足了下方娇媚女子的慌乱诱人之态,才好意松手翻身而起,清冷的眉眼侧望看来,促狭逗她:“夫人之爱,为夫受得,与我妻床榻温语非是耽搁,而是,自得意趣。”
南榕在他起身时亦忙撑着身子坐起身,听他言语轻佻,下床时居高临下的愤愤朝他横了眼去,在听得他蓦然响起的畅然笑声,又尤不解气的轻掐了下他欲伸来的手指才姿势不稳的快步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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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不论陵渡寺传言真假,上香求愿之人确实多不胜数。
故此时,权势之利便就完美的展现出来。
南榕坐在车内头戴帷帽,自排成长龙的百姓方向转看着自己一行在早早等候寺外,僧衣样貌非是主持便应是长老的僧人带领下,自另一条“权贵之路”无需拥挤,亦无需排队等候驾车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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