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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伯文挑了挑眉,丝毫不惧,甚至觉得有点好笑。
    什么叫赖在他身上?什么叫你们没能按时完成?
    于是沈伯文看了他一眼,只道:“事实如何,我想张兄应该心知肚明,就不必我再说一遍了。”
    说罢,也不管张修撰表情如何,便转身离开。
    ……
    回到家中,家中一派温馨的氛围让沈伯文从方才糟糕的同僚关系中解脱了出来。
    全家人坐在一块儿用完了晚饭,大家暂且没有各回各房,都留在正屋里陪着沈老爷子与沈老太太说话。
    现在天气太冷了,沈老太太也不好每日都出去跟邻居婶子一道唠嗑,感到无趣了许多。
    “老大家的,今个儿身子怎么样,还难受吗?”
    沈老太太看着大儿媳妇儿还不见粗起来的腰身,关切地问道。
    “劳娘关心。”周如玉闻言便摇了摇头,神色温和地回她:“已经不难受了,害喜也减轻了许多。”
    老太太听着就点点头,她刚才吃饭的时候就特意关注了大儿媳妇儿,见她胃口好像还不错,吃的也不少,就有点儿猜测,这时候问了才放下心来,便笑呵呵地道:“看来你肚子里这个,是个知道疼娘的,你能吃能睡,他才长得好。”
    周如玉也笑了笑,“娘说得是,儿媳也这么觉得。”
    “不过你怀相一直都好。”老太太又道:“当初怀珏哥儿和珠姐儿的时候,也不过害喜了十来天,就好了,可惜当时家里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补补,珏哥儿生下来的时候那瘦的啊……”
    说起心爱的大孙子,老太太的话就收不住了。
    从他出生开始,讲到满月,又讲到一岁,三岁,这中间的种种趣事儿。
    讲得沈珏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屋里的大人们倒是都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沈伯文这个当爹的,见他不好意思,反倒还笑了起来。
    好容易等到老太太讲完,小少年的脸都红了。
    沈伯文听够了热闹,这才笑了笑,出声道:“爹,娘,今年咱们怕是要在京都过年了,翰林院再过不了几天也要封院,给我们放假了,您二位趁这几天想想,要置办些什么过年的东西,到时候咱们全家出动,一道儿去买。”
    说起这个,沈老爷子便想起了还在老家的二儿子和三儿子,心里叹了口气,才道:“我一贯是不管这些的,让你娘跟你媳妇儿商量吧。”
    沈老太太闻言便道:“那不行,老大家的怀着身子呢,不能劳神,这样吧,阿苏前些日子不是还跟着老大家的学管家了吗,这次就让她操办,也好练练手。”
    是让自家娘子能休息的好事,沈伯文自然不会反对。
    沈苏闻言也点了点头,道:“我来就我来,大嫂就歇着吧,若是有拿不准的,我再去请教大嫂,定然不会让大嫂太过劳神。”
    最后一句是冲着沈伯文说的,眼神中带着揶揄。
    沈伯文可不怕调侃,听罢便若无其事收回视线,道:“既然这样说定了,到时候你们什么时候打算好了,就叫我便是。”
    “知道啦大哥。”
    ……
    说完话,沈伯文带着妻子女儿回房,沈珏很自觉的去了书房,温习今日的功课,等会儿爹还要过来检查呢。
    扶着周如玉坐下,沈伯文还回身给她倒了杯炉子上温着的热水。
    见她接了,自己才跟着坐下。
    沈珠方才吃完饭就有点儿困,现下到了房里,就更加昏昏欲睡了,唐晴便带着她去了里间的小床上休息。
    留夫妻二人在外间说话。
    周如玉双手捧着茶杯,看着眼前的相公,不由得轻声道:“相公这般,好像把我看做什么易碎的瓷器一般,是不是有点太过小心了?”
    她话音落下,沈伯文便摇了摇头,道:“你前两次怀有身孕的时候,我都在书院之中读书,没有亲自照顾过你。”
    这是原主的记忆之中清清楚楚的事,只有在周如玉临产前几天,他才从书院之中赶回家,陪着她生产,虽然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回家一趟,但像自己这般照顾,却是没什么机会,倒不是说原主性子冷淡,只是课业的确紧张,又分隔两地,实在没办法。
    这话入耳,周如玉自然也想起了当时怀着珏哥儿和阿珠的时候。
    但她一向善解人意,明白读书有多么重要,而且相公当时也已经做到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比如从县里回来的时候,会偷偷将抄书赚的钱交给她一部分,让她有什么想吃的就买,或是在老太太面前给她说好话,能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再想起那些往事,她也并不觉得委屈。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沈伯文闻言,却沉默了半晌,不知为何,心中多少有几分酸意。
    只是随即他便摇了摇头,将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酸意抛之脑后,不愿意刻意去想。
    既然如今在她身边的是自己,其他的都不重要。
    “对了相公。”
    周如玉不知他的这些心理活动,手中的茶盏还在散发着热度,暖着她的手,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儿,便将茶盏放在桌上,准备起身。
    沈伯文忙拦住她,道:“你想拿什么,我去帮你拿就是了。”
    周如玉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只好又坐了回去,道:“在窗边的桌上,那份礼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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