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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舒菡躺会到床榻上,她心里是不甘的,可是又无可奈何。现在看来,只能另做打算了。
翻了个身,颈子不小心触碰到枕头上,疼的舒菡嘶了一声。
王八蛋!
舒菡嘀嘀咕咕的骂人,翻来覆去的就那几句话,最后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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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一晚上都没怎么睡,总感觉自己落下点什么。等到天色微亮,他才想起来——-避子汤!
王爷宠幸宫女没什么,可万万不能有孩子,嫡子需从王妃的肚子里爬出来才成。
想到这,李公公再也睡不着了,赶紧起来穿衣裳,着人去买药材熬药。等药熬的差不多了,也到了安王起身的时辰。
敲门,听得一声慵懒的“进”
李公公垂眸进来,将一旁的衣物给安王递过去。安王不用丫鬟侍候,也不用他侍候,一直都是自己穿衣裳。
李公公偷觑安王脸色,见他好像有些心情不好。这是为何?难不成是因为那宫女跑了?
是了,侍寝的话,总是要过一夜的,想来没有温香软玉在侧,王爷这才没休息好。那自己要不要提避子汤的事情?
李公公思量片刻,王爷向来心思缜密,不会忘记这等重要的事情,既然他不吩咐,肯定是有别的考量。
安王不知道这么一会,李公公就心思百转想出这么多事情来。他太阳穴处还有些疼,不过并不影响什么。
从军打仗的时候,即便前胸后背都是伤,他也咬着牙上战场,所以这点疼对他来说没什么。
伸手揉了揉,觉得好了许多,安王坐在桌子旁吩咐道:“去将林太医叫过来。”
李公公虽不知为何,但还是应下,很快林太医就来了。
林太医年过半百,他摸摸花白的胡子,而后皱眉道:“王爷,您是今早开始不适吗?”
安王颔首,又补充道:“昨晚疼了一下,今早起来才开始慢慢的不适,林太医,可看出什么?是否是中毒?”
中毒?李公公懵了,难不成昨天的宫女给王爷下毒?
林太医又看了看安王的面色,仔细检查口鼻眼,这才疑惑的道:“王爷脉象正常,并没有下毒之兆,不过,火气倒是很大,微臣开一副方子,您喝几日便好。”
安王垂着眸子,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倒是李公公听见火气大几个字的时候,心想,王爷果然是年轻气盛啊!
药很快就熬好,安王端着温热的药碗,李公公瞧着那褐色的汤汁就觉得苦,可安王眼睛眨都没眨,就仰头将药一口气喝下。
擦擦嘴角,安王狭长的眸子里讳莫如深。太阳穴处还在跳动,不是特别疼,但就是让人心生烦躁。修长的手指轻点膝盖,他垂眸看向手背上的红点。
半响他才薄唇轻启,吩咐道:
“将昨日那个女人带到院里,安排人看守。”
李公公懵了,“看守?”
他知道自家王爷不喜女子近身,可没想到王爷竟然这般口是心非,明明想让人来自己院子,还偏要说什么看守。
安王唇角勾着,还是那副温润的样子,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杀意内敛。
他要将事情弄个明白,为何昨日接触过她,自己就开始有头疾。所以将人放在自己院子,方便审问。
李公公听从吩咐,面带喜色的出门叫来人,一一嘱咐后,他耳提面命道:
“记得,要布置的温馨一些。”
想来王爷夜宿那里,自然是越温馨越好。
第62章 ??病娇王爷
日头高高挂着, 热的路面都烫脚,感觉脚上的鞋子都化了。
正值晌午天气最热的时候, 桂嬷嬷拿着帕子擦擦汗,身后跟着端吃食和冰块的宫女。
等到了慈宁宫,宫女将冰块倒入冰鉴中,拿出大扇子一下一下开始扇风。殿内便有凉气袭来,驱散了太后心里的烦躁。
桂嬷嬷将冰镇水果摆放好,过去给太后娘娘扇风, 低声道:“娘娘,您吃些桃子吧,刚送进宫的, 正是香甜多汁的时候。”
说着, 将切成小块的果盘拿的近一些,白嫩的桃肉散发着清甜香气,果盘边上则是工整的放着银叉子。
太后伸出涂了红紫色指甲的手,扎了一块桃肉入口,眉眼间的郁色散去, 瞧着高兴了些。
桂嬷嬷在一旁边扇风边叹气,也不怪太后娘娘恼怒。
之前安王的事是太后的一块心病, 现在安王接受女人了, 摄政王那边又出事了。
探花郎魏朗在大理寺当值,可不知怎么回事,昨夜离奇死在家里, 据说他趴在书桌上, 垂下的手腕处被割开, 滴滴答答流血, 将地上都浸了一层血液, 人走上去黏糊糊的粘脚。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人在桌上发现了他的血书,控告当朝摄政王把持朝政,野心召召。还说他暗地里招募军队,怕是有反意。
这封血书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发现,想压下消息都不行。
太后在宫里得了消息,便赶紧召摄政王入宫,也不知怎么了,竟然还没来,这才让太后心里烦躁。
黏腻的热风变成带着果香的清凉,太后睁开眼睛觉得好受许多。不过,她保养得当的脸上依然带着担忧。
这些年,摄政王顶着巨大的压力辅佐年幼的皇帝,辛苦她都看在眼里,所以这劳什子血书所控告的事情,太后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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