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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寿王平日里是个酒囊饭袋,什么都不关心,自然也没注意安王有个宠爱的宫女。
此刻听着安王的名头也没害怕,更是忽略了旁边人给的暗示。他想,她可能就是安王的婢女罢了,一个婢女,给自己当暖床的丫鬟正好。
就这么一会,从侧妃变成暖床丫鬟,舒菡自然不知他的心思,只觉得手腕被握住,他还在乱动。
察觉到小丫头想将手臂抽回去,寿王握的更紧一些,还上前一步调笑道:“躲什么。”
身后,宁王吓的脸都白了。寿王不知安王的脾气,自己可是知道的。早就听闻安王有个贴身丫鬟,甚是喜欢。
如今一听舒菡说出自安王府,他立马就确定了她的身份。
刚要上前阻拦寿王,眼角瞥见殿门口出来一欣长的人影。
宁王脚步一顿,算了,他可不想被波及。
寿王还没注意到四周安静下来,色字当头,完全将他的理智迷失了,恨不得立马将这小丫头带自己屋里去。
舒菡用力挣扎,一个没注意,抽回来的手扫过寿王的脸。
从寿王的角度看,就是舒菡给了他一巴掌。寿王恼怒,
“贱人,你好大的胆子!”
手掌高高举起,寿王作势就要给这个女人好看。却不想,刚伸出去想要打人的胳膊被拦住。
“啊啊,疼!”
寿王哀嚎一声,只觉得胳膊都要被掰断了。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寿王疼的直接张口骂人,也没看来人是谁。
只听得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你说的,是我吗?”
大热的天气,却忽地觉得冷了起来,旁边的宁王转过头,没眼看这场闹剧,其他人也装作看风景。
开玩笑,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为了寿王得罪安王,这是赔本的买卖。
寿王身子一僵,顺着手臂往上看,对上了安王那张噙着笑的脸。寿王咽了咽口水,挤出一个笑容道:
“皇兄,我,我就是开玩笑,啊啊啊,皇兄饶命!”
手臂越来越疼,像是要折断了。寿王向来会享受,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一点点疼都受不了,哭嚎的像是杀猪似的。
安王松手,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寿王,他掏出帕子边擦手边云淡风轻的道:
“太妃礼佛,怕是有些无趣,明日起,你就过去陪着吧。”
寿王面若菜色。
安王口中的太妃便是寿王的亲生母亲,先帝的皇贵妃。在先帝没去之前,皇贵妃颇为受宠,但是皇位换人了,她就识趣的闭门不出,声称礼佛。
佛堂里不能吃荤,不能有女人服侍,这比折断手臂还让人难受。
寿王有心反驳一番,他抬起头,对上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登时蔫了。
“是,皇兄。”
安王不再理他,扫了一眼舒菡后,抬腿又返回宫殿里。
身后的众人见此赶紧也跟着进去,永安公主在路过舒菡时,特意看了几眼,舒菡只当不知道,低垂着头不说话。
等到人都走了,李公公上前,着急的问道:“舒姑娘,你没事吧。”
舒菡摸摸手臂,摇摇头。
李公公见此放心下来。方才他看见舒菡被为难,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这才进去找安王出来解围。通过此事,李公公再一次确定了,舒菡在安王心里分量不低。
还好自己去求助了,要不然让舒菡被寿王那个色鬼调戏了,怕是今日大家都别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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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安王修长的手指拿起茶盏,垂眸浅啜。在安王看来,舒菡是自己的人,同时也是缓解头疾的“药”。这么重要的身份,自然不能让旁人欺负了去。
而且,自己堂堂一介王爷,若是连府里的人庇护不了,又该如何服众。
这么一会,安王给自己方才的行为找了好几个理由。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桂嬷嬷悄悄告知太后娘娘,太后边整理发鬓,边暗自思量着。
等到宫宴开始,小皇帝才姗姗来迟。
殿内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片祥和景象。小皇帝因着来的晚,并不知方才发生的事情,他见寿王面色不好,也只是以为他最近纵.欲过度罢了。
这些个王爷里,就寿王最为放浪形骸。小皇帝错开眸子,看向场中央的舞娘。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有悦耳的曲子,还有赏心悦目的舞蹈。
小皇帝刚做完课业,正想放松放松。
一杯果饮刚喝了半杯,小皇帝被太后娘娘扫了一眼,他立马记起昨日太后的嘱咐。于是小皇帝举起酒杯,朗声道:
“这杯酒敬皇兄,魏朗一案皇兄功不可没。”
安王端起酒盏,面带微笑的朝着上首处举杯。
喝完后,小皇帝拿着装果饮的酒盏又挨个敬了一遍,最后又回到安王这里,他面上略带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诸位哥哥也都到了成婚的年纪,皇兄又占了长,所以还要请皇兄早日娶得贤妻,给我们做一个表率。”
宁王嘴一抽,差点将酒水喷出来。小皇帝不愧是安王的亲兄弟,催婚的话张口就来,也不用顾安王的脸色。
小皇帝心里也苦啊,要不是母后强逼着他,这话他也不敢说啊。
殿内除了丝竹声,便没别的动静了,大家看向安王。
永安公主想,之前安王对女人表现出强烈的抗拒,但是现在对侍候的丫鬟那般好,想来应当不会抗拒早日成婚,毕竟小皇帝说的也有道理,他身为长,合该早早成婚做个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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