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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暗暗吞了口唾沫,有些艰难道:“那……七日情出自你手的这件事,七杀知道吗?”
    玄霄面无表情道:“不。”
    “嘶……”
    李惜花抽了口气,哭笑不得道:“你这可真是乱点鸳鸯谱,仔细一想,叫人好生害怕。”
    而就在他正说着的时候,胸前忽然被玄霄塞进一堆东西,随后这人将他肩膀一掰,面朝着屋内那张放着铜镜的桌子,一拍他屁股,冷冷道:“乖,自己搞,只有半个时辰,迟到了拿你试问。”
    李惜花愣住了:???
    因为没有防备,他被这突来的一下“暗算”个正着,整个人抱着堆东西朝前一个踉跄,接着眼神古怪地转过头来,表情简直一言难尽。
    “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跟谁学的?”
    谁知玄霄抬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学着他平常的模样,两手一摊。
    李惜花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329章 刀客与仆从
    这……硬要算的话,该算近墨者黑,还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呢?
    怀抱着那堆东西乖乖坐到铜镜前,李惜花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又透过铜镜偷偷盯着那个正背对着自己的玄衫青年,这般看着看着,不知怎地,就忽而忆起了当初这人扮作萧家小公子时那副不暗世事的模样,又想到如今十分不好糊弄的玄大阁主,心下顿觉一阵唏嘘。
    他一边想着,一边拿起桌上的□□覆在脸上,手里一番涂涂抹抹,不多时便换作一张看上去十分平常的脸,再略略修饰了一下肤色,换上对应的装束,只见铜镜中的人皮肤微黑,浓眉大眼,轻笑起来,整个人透着股质朴与憨厚。
    放下手中的工具,李惜花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满意地看着镜中之人。
    对于玄霄会选择易容出行,他其实倒并不觉有多意外,毕竟万一九音塔之事被泄露出去,引起苍狼的注意,恐生不必要的变数。
    而就在李惜花易容的空档,玄霄这旁也迅速地整理好了衣容,正坐在桌旁的椅子上,拿着条黑色两指来宽的粗麻布条仔细裹缠住剑鞘。在他身旁的桌上还放着一长一短两把剑,剑柄同样缠上了黑色粗麻,使得本来特征鲜明的双剑看上去一下子普通了许多。
    从镜中扫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双剑,李惜花心想这人倒是心细,边将桌上剩下的东西整理了一下,起身拿去重新归入玄霄身旁的包袱里,路过时扫了一眼这人皓皓如银雪的长发,不禁微微皱眉。
    “你的发色……不修饰一下吗?”他问道。
    将预留出来的布头两端用力系了个死结,玄霄抽空朝他扫了一眼,也让李惜花得以看清这人所易作的容貌。只见这张脸虽也生得一双鹰眸,却是鼻尖脸长,面上一道刀疤贯穿全脸,端的是满脸狞相。
    “无妨。”玄霄冷冷道,手拢起一头银发:“你此次的角色是富商的仆从,路引在你刚刚的包袱里。”一边说着,一边拿桌上剩下的一截黑麻布条随意一扎,剩下束不住的碎发垂落下来,更添一丝江湖浪客的不羁。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装,李惜花若有所思地应了声好,旋即又抬起眼来看向这人:“那你呢,你这次打算用什么身份?”
    “刀客。”玄霄答道。
    李惜花挑眉,知道这人口中所说的刀客并非是指用刀的侠客,而是那些专做杀人买卖的亡命之徒。
    而他们一个是仆从,一个是刀客……
    他心下稍加思索,便对几人对应的角色有了猜测,却仍是问道:“我是仆人,你是刀客,那另两个人呢?”就在他问起之时,房门恰好被人轻轻敲响。
    屋外的人恭敬道:“阁主,马匹也已备好。”
    然而玄霄仿若未闻,拿起桌上的路引贴身放好,转头环视四周,确定没有遗漏之处后,才转头示意身旁这人去开门。
    李惜花见状,走到门边拿起门闩,不料随着门轴吱呀一声,屋外竟是一人大腹便便地走了进来,生得是肥头大耳双下巴,一双蝌蚪小的眼睛里透着商人的精明与狡猾。
    而那人一走进来,便朝李惜花拱了拱手:“嘿嘿,小人钱万金,是个皮货商人,见过李琴皇。”
    这……
    乍然听人这般说,李惜花先是微微地一愣,但见门口还靠着一个满身戾气的男子,虽然穿得邋遢极了,腰间却挂了一对巴掌大的银钩子,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二人是谁。
    好在有了之前陆美人的铺垫,他这次的反应倒不再像刚刚那般失态了,可还是忍不住暗暗乍舌。
    这可真是……
    谁能想到眼前这一脸富态的商人,竟和方才容貌倾城的绝色美人是同一人呢?
    但反观玄霄却似是早已习惯,手执春暮燕归,面无表情地往屋外走去。
    “把这里烧了。”他冷冷命令道。
    商陆闻言,顿时敛起方才那副精明商人模样,垂首恭敬道:“是。”
    于是等几人离开之后,这处地处偏郊的农户小院便燃起了熊熊大火,于滚滚浓烟之中,所有东西一夜化为灰烬。
    ☆、330章 打劫黑店
    曾有人说这世间生灵自有法则,就好像兔吃草,狐捉兔,狼又捕狐一样,而对于作为万物之灵长的人来说,所需要面对的天敌之一,大概便是人类自己。
    之前李惜花在桂州与南诏时,因为地处大夏最南端,虽然也有受灾的流民逃荒到那儿,但还不至于遍地饿殍,然而自他这一路行来,越往北走,所见的景象便越是令人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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