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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你知不知道……津文楼的雅间是一两银子一间。”东方不败不再去看街道上属于别人的红尘。
而是看向自己对面那个无端端闯入之后将他的生活搅得一团乱的男人。
已经变成穷光蛋身无分文还要养老婆养貂的顾客慈:“……”
转身趴在窗户上顺着方才东方不败的视线往下看,顾客慈歪着脑袋问东方不败:“夫人想让我做什么?”
钱都花了,名分得定下!不然真的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东方不败也不计较这人的改口,饶有兴致的挑眉:“我想让你做的,你都能做?”
顾客慈在阳光下笑弯了眉眼:“只要夫人指了,不论是当官行商,还是杀人越货,夫君什么活都干得——”
被顾客慈这一笑晃了心神的东方不败捏着酒杯的手指一紧,一呼一吸之后已然平静下来。
想起平日里这人一副懒骨头能躺着绝不坐着的德行,东方不败掀起眼皮迎着顾客慈恍若孔雀开屏般的期待目光,抬手指向街道的某个方向,淡声道:“他的营生,夫君也做得?”
东方不败的手指纤长白皙,骨节指尖都仿佛晕染开淡淡的胭脂色,煞是好看,顾客慈的视线在这只近乎完美的手上停留了一瞬,喉结动了动咽下心中的瘙痒顺着东方不败手指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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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不论何时都是一副繁荣景象,东面码头更是停靠着各地的花船高舫,不少达官贵人来往于码头间。
但在扬州城另一边的西面码头却只能见到一艘又一艘结实又低调的货船,以及从货船上往下卸货的搬运劳工们。
这里的活每天得的银两都不是个定数。若是碰上好说话的主事和货物沉重且量大的货船,他们一天下来能得比平日多两三倍的赏钱,回家甚至都能给婆娘孩子带些平日里舍不得买的小吃食。
只不过今儿这些大老粗里面却混进去一个人高马大却长得精致的年轻人,一身腱子肉是不少,可那一看就知道没见光受过苦的白撸起袖子来在一众小麦色的汉子里独树一帜,着实惹眼。
“哟,你小子还真来了啊!”这些劳工们在这西面码头干得久了,倒也组成了一两个小团体,这会儿叼着旱烟半靠在一人高的货箱上面含含糊糊打趣顾客慈的汉子就是这批大老爷们的头儿。
“那是自然,我媳妇儿还在家里等着呢。不管怎么样咱们当爷们儿的总得扛事儿不是?”
顾客慈把自己的袖子撸起来叠好,那手法看在旁边人眼里顿时眼露惊讶。
“嘿,你小子这手法熟练上道啊,以前难道见过咱这营生?”站在顾客慈旁边的是一个矮些的中年汉子,但是胳膊上的肌肉却是坚实有力。
顾客慈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入赘媳妇儿家之前什么都干过一些,后面也没想到就这么吃着凤凰肉了……”
“唉,要我说,这亲都成了,你这岳家也太钻牛角尖想不开!这过日子不就还是两个人的事儿,旁的人说再多都没意思!”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这传宗接代的事儿高门大户家的讲究在乎着呢!顾小子这入赘了三年都还没个动静,唉!实在不行咱们回头下工了去找城里的大夫给瞧瞧?”
“呸!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个银样蜡枪头似的!”
“嘿——你还说上我了……”
一群人闹哄哄地开始上工,那坐在高处的工头儿居高临下地看着顾客慈,嗤笑一声:“这是苦肉计惹得那种最是好骗的闺阁小姐对你死心塌地?”
高状的汉子从高处跳下来,看着面前白净却肌肉健硕的顾客慈,眼中带着一丝鄙夷和压抑的愤怒:“只会旁门左道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东西!若是真如老子说的那样,老子迟早在那小姐的面前把你这张脸皮扯下来!”
……
黄昏时分,码头的货已经卸得七七八八,旁边的茶摊子边上已经席地坐了一圈的精壮汉子,此时他们都用一种十分微妙复杂又混合着敬佩的眼神看着又扛了两箱货轻轻松松往旁边马车上一放,甚至还有余力甩着绳子将货物绑好拉紧,拍了两下。
“嘶……这不应该啊,这都能三年没孩子?要是我有这本事,我婆娘早生他七八个了……”
一开始说要带顾客慈去看大夫的汉子此时看着顾客慈的眼神都不对了。
男人嘛,平日里在一起比的不过就是身材肌肉和婆娘,现在一看,人家脸是白净,其他方面可和小白脸完全不沾边啊。
顾客慈见这些人都聚集在这,想着今日要发的银钱于是也走过来盘腿坐下,眼睛里闪烁着孔方兄的渴望。
“呃……”才下了狠话的工头看着面前轻松收尾当天运货量最高。除了头发衣服略显凌乱,几乎是脸不红气不喘汗珠都没落两滴的小白脸,嘴角一抽。
从怀里掏出方才管事给结的银钱,工头早早就已经换成了几大串铜钱,按照运货量一各个分下去,最后到顾客慈这,工头看了看剩下的五吊铜钱,索性起身从旁边马车里掏出个小秤,先是称了一下让顾客慈看过才将换好的五两银子递给顾客慈。
“我说……你不是一般人吧?”工头欲言又止,“看着也像是个读书识字的,干点什么不好,来干这种贱卖力气的活?”
顾客慈刚要回答,却听身边的汉子们议论声突起,似有所感地转身回头,正好与一身蓝色长衫鸦青色长发披散肩头,怀里还抱着一只纯白色雪貂的东方不败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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