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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她是真的狂 第494节

      楚帝嘿嘿的一笑:“所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他家,宋允之,你总不能指望着风水一直向着你这边啊。”
    花无百日红这话,是通用的,资质这东西,谁规定当老子的是制霸全场的超级大佬,儿子也是一样?
    总有例外的。
    再说了,老子制霸全场,儿子废五渣,这不是挺平常不过的吗?
    宋致远气闷,道:“皇上只管笑话臣就是了,只要您高兴。”
    楚帝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道:“看你小气的,这风水转到宋致诚那边,其实还是你们宋家的风水,有啥的。而且,这孩子还是你自己给培养出来的。”
    宋致远从鼻子里轻哼。
    楚帝又道:“其实这也是正常,肃儿出生的时候,你我都在紧要关头,心思都花在政事上去,对于孩子,自然是关注少了,而且他又是长子,你夫人娇养着,肯定差些果断。你该庆幸的是,你家夫人虽宠,但姨母却是拎得清的,不至于叫他养成小奶羊,否则,只怕连个举人都考不来。”
    宋致远一呛,恕我直言,您这安慰不像安慰,而像扎刀。
    不过楚帝说得也对,那会儿,他专注拼政事和上位,忙得不可开交,确实腾不出空档来仔细教养。
    “你也不必气闷,这当不成官,当名士,当学者也是一样,他也不缺才华,只是缺了为官者的决策和眼界,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差。”楚帝也是看过宋令肃的考卷,也知道他比起宋令杰缺了些果决。
    宋致远:谢谢,有被安慰到。
    “允之,我们那会是忙于搭建构架,如今却是能腾出些手了,肃儿指望不上,你仍有一个杰儿。孩子们再生下一代,儿子教不出来,嫡长孙,你难道也没空档教出来?”
    楚帝是觉得没啥好愁的,儿子指望不上,那自己教个孙儿出来呗,他如今也是身居高位,难道就腾不出手?
    宋致远一笑:“皇上说的是,倒是臣一叶障目了。”
    楚帝轻叹:“不必朕说,你总能明白过来的,反正来去就几人。”
    宋致远眉梢轻挑:“皇上这是苦恼自個孙儿多了,不好挑了?还是范淑妃近期闹得厉害?”
    楚帝冷哼。
    “如您所言,这个不行就那个呗,几个王爷,肯定能生出好孩子。还有太子殿下那边,将来选出拎得清又大气聪慧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太孙总能如您所愿那般聪慧有担当,如此一来,楚氏代代明君,您也放心了。”宋致远道。
    楚帝眉心一动,却是没接这话。
    第1605章 第1605 忘了一事
    宋慈寿辰的前一日,被汪太后给传进宫里了,美其名为聚旧说话,实则也是为她过寿。
    汪太后指着跟前的长寿面道:“你过寿,哀家也想去你们府上热闹一二,但哀家这身份么,一去,倒是劳司动众,使得大家都不安乐,干脆把你叫进宫里来了。”
    宋慈心里是感动的,嗔道:“区区小寿,还劳您惦记着呢。”
    “老啦,这一天天的,别说身体了,就这双眼和耳朵也不如从前啦,自然得趁着还看得着听得见时,多见见想见的人。”汪太后笑着说。
    宋慈眼眶一润,故作郁闷地道:“我看您是特意来引我掉泪来着,好好儿的说这个,没得犯膈应。”
    “那就不说,咱姐俩吃面,也免得久了这面就坨了,这长寿面呀,据说用的野生松花鸡和虫草炖熬的汤底,极是鲜美。”
    宋慈看一眼桌上的长寿面以及几样爽口又精致的小菜,道:“您这里的,自然都是好东西,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厚颜沾一下您的福气啦。”
    一碗长寿面吃完,宋慈又陪着汪太后在慈宁宫的小花园散步散食,俩老姐妹一如许多年以前,说着家长里短,偶尔也思忆一下当年。
    这就让宋慈很奇怪,觉得老太后今儿好像挺怪的,就像是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要打一下回忆牌挽留,以免将来忘了。
    “娘娘,我这身子骨虽然不如从前,可这几年保养得也算可以,就是偶尔记不太清事,也还算硬朗的,应该还有几年好活,您不用担心。”宋慈笑着说,所以别整一副要来吃席的紧张样儿啊。
    汪太后脚步一顿,看向她,好半晌才憋了一句:“好好儿的,你怎么咒起自己来了,哀家不准你咒自己!”
    我误会啦?
    汪太后嗔道:“哀家就是想起哀家当年来到你们那里时也是这个时日,一时感慨,才说了这么多。”
    宋慈讪笑:“原来如此,我都以为您是不是有些不好的预感,才忆当年呢。”
    “瞎说。”汪太后瞪她一眼,又继续往前走,问:“你家嫡长孙媳入门,看着可还行?”
    “是个孝顺又乖巧懂事的孩子,肃儿有福气。”宋慈笑容满脸,很不谦虚地夸了关姝妍一把。
    “你认可的人,该是個好的,下次再进宫时,把她也带进来,哀家也好好见见。”
    “好。”
    “还是你这样好,家里人口清净,不像宫里,各种的争宠。还有几个王爷也是,家里也都不甚清净,周王家就更是了,周王妃的孩子没了,如今人也浑浑噩噩疯疯癫癫的,总说是闻侧妃害了孩子,还要吵到哀家这边来求哀家做主。”
    宋慈道:“皇后娘娘也没管?”
    “管了,听不进去。事实上孩子也是因为发痘没熬过来,闻侧妃也是命衰恰好这时诊出了喜脉。唉,总之就是闹腾。”汪太后神色黯然,道:“也就是苦了那个孩子,哀家见过,也是挺虎头虎脑的,偏生福薄,摊着了出痘这种要命的病。”
    宋慈唇线一抿,她仿佛忘了一个事,就是大庆好像没有种牛痘一说。
    第1606章 太后有些反常
    宋慈在慈宁宫盘桓到午后才离宫,汪太后却是站在殿前目送着她离开。
    来了,那种对方恐要吃我的席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汪太后挥挥手,看着她坐着软轿走得远了,便是长叹一声。
    连翘扶着她的手,道:“娘娘,您要是委实不舍得宋太夫人,大可以留她在宫中住上两日的。”
    “哀家要是留她在宫里住着,外头的人指不定以为皇帝对宋家有意见了。”汪太后叹气,手搭着她的手臂慢慢的往回走。
    “那您怎么忽然?”
    汪太后声音微沉,道:“哀家昨夜从梦中醒来,忽然觉得,阿慈快要走了。”
    连翘脸上一惊,看向汪太后,道:“娘娘,这怎么会?宋太夫人她好好儿的,一碗面吃着比您还多呢!”
    汪太后叹道:“你难道没听过,这老人呐,没病没痛的,睡着睡着就忽然仙游了?其实将来如果她是这样倒还好些,起码不会被病痛折磨,走得是真正安详,怕就怕病体沉疴那种,才叫人心疼。”
    连翘心惊,嘴上却是劝道:“您许是多心了,要不请了太医来给您开个安神药?”
    “不必了,哀家决定斋戒九日祈福,你传令下去,让御膳房不必上荤食来。”汪太后吩咐下去。
    ……
    宋慈回到府中,后脚汪太后的赏赐就跟着来了,说是寿辰礼,极其的丰厚名贵,什么金银首饰布帛及上等的药材,应有尽有。
    还有一株手臂高的裴翠松玉雕,雕工精美,栩栩如生,寓意极好。
    换了往日,宋慈这老财迷看了这些宝贝,那就是超级治愈的,可现在,她只有一腔存疑的份。
    反常,太反常了。
    “平日里您最是钟爱这些宝贝,如今太后娘娘赏赐,倒不见您欣喜若狂,嘀嘀咕咕的作甚?”宫嬷嬷看宋慈嘴巴微动摇头晃脑的样子,不禁奇了。
    这不是这位爱财的老太太该有的表现啊!
    “宫嬷嬷,你看我是不是一副快挂的模样?”宋慈突兀地问。
    宫嬷嬷一怔,随即老脸一沉,斥道:“太夫人!您说得什么话呢,哪有自个诅咒自己的?”
    太不吉利了。
    宋慈脸上讪讪的道:“这不是太后娘娘把我整不会了,你没跟着进宫是不知道,她可殷勤了,拉着我说了好些话,怪里怪气的,就像我要没了似的。”
    宫嬷嬷嘴一张,又不敢大逆不道的说难道不是太后娘娘觉得自己不好才那样的话,就道:“老人家年纪上来了,难免啰嗦些,娘娘平日里说话投契的人也没几个,您难得进宫,就多说了几句,也不奇怪。”
    “你也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今年的寿礼,好像重了些。”
    宫嬷嬷也是看过礼单的,也知道确实比往年要重,却也不愿说那不好听的,只故意瞥着她笑:“这不正合您意?您这爱财的老财迷!”
    宋慈嘿笑两声。
    宫嬷嬷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着人把林箐请来给她扶脉,省得老天太神神叨叨的,晚上反而睡不安了。
    第1607章 宋慈:遮遮掩掩的不容易!
    林箐给宋慈仔细扶了脉,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有些肝火盛。
    宫嬷嬷瞥了宋慈一眼,宋慈有些心虚地转开头去。
    “春分,你们去把太夫人的荷包都清理一下,藏着的花生糖都拿出来,免得引了小东西来偷吃。”
    内涵,这绝对是在内涵我!
    宋慈大怒,瞪着宫嬷嬷,本太夫人不要面子的吗?
    林箐看得好笑,温声道:“太夫人,这花生糖本就是炒货,花生烘炒火气大不说,糖也是甜腻,吃多了肝火自然要重些,您可不能任性。”
    “我就舔了几口。”宋慈小声逼逼。
    宫嬷嬷直接拆穿:“您的作风,可不是舔几口解馋的,那么小家子气的作派,您怎做得来?”
    自然是一吃就是够。
    宋慈垮了一张老脸,幽幽地道:“我这老骨头一把年纪了,都不知道有几年好活,还得整日戒口,这不能多吃,那不能多吃的。你们说,我纵有万贯家财,连口腹之欲都不能满足,便是搂着这巨富,日子过得有何意思?”
    宫嬷嬷和林箐对视一眼,均是无奈。
    总来这一套,偏生她们吃。
    “也不是不让您吃,就是得节制些儿,毕竟您也想多几年好活的不是?”林箐笑着道。
    宋慈腆着脸道:“你给我开几副清肝火的药呗。”
    林箐含笑点头,开了药,递给宫嬷嬷,让她下去让人煎药。
    宋慈就想起在慈宁宫说起的出痘一事,问起林箐,这天花痘症就有没有大夫试过对此做出对症的药物?
    林箐道:“天花这病是人人谈之色变,要说特别对症的药物,其实也没有,都是靠着熬过来,其中的艰险,太夫人也该知道,毕竟府中两个小公子也都得过,而他们身上的事您也清楚。”
    “我明白,我就是说,有没有可以预防这病发生的?”宋慈脑子转得飞快,道:“你试想啊,得过天花的人,就不会再得这种病,那是不是就是说,这人对这病已经产生了抗体。噢,通俗些说,就是跟那已经中了许多毒,百毒不侵那样,就是换一个词,天花不侵。”
    林箐微微一怔,若有所思。
    宋慈也没打扰她,心道这暗示足够明显吧?
    “太夫人所言,也好像是有些道理,但天花本就是可怖的病症,总不能为了不得这个,而主动去沾染天花的毒吧。”那跟主动饮下毒药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