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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她是真的狂 第495节

      宋慈一急,道:“那人得这個病,其余的动物呢,比如牛,它会不会得这个病?”
    林箐再次怔愣,牛有没有得过天花,她还真没有了解过,但病牛肯定是有的,至于是因何而病,她却是鲜小去了解。
    不过……
    “太夫人想说什么?”林箐睨着宋慈,一副你不妨明白说,有事儿我扛着(背锅)就是。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宋慈咳了一声,道:“我就是好奇,就说平日我们喝的牛乳,也得靠人挤下来吧,若是牛也得天花病,恰巧挤奶的人手上有伤,那这又是容易传染的,你说这人会传染不?”
    妹的,遮遮掩掩的委实不容易啊!
    林箐下意识地就想回答自然会啊,可看到宋慈的眼神,她没说话,真的会吗?
    第1608章 提前打算
    在输出后世好东西暴露人设和选择明哲保身坚守马甲这两个选择下,宋慈选了前者,也不是她想当圣母救世,是想着在离开之前再留下一点东西,当给自己积攒功德。
    至于能不能成功,却是看林箐这些当大夫的能钻研出多少了,毕竟这也是需要试验的,有没有人肯当这试验品还难说呢。
    当然了,也是因为对象是时常帮她背锅的林箐,她才敢说出这牛痘这些,若是换了别个,她是不敢暴露的。
    因为她坚信林箐不会把她供出来,而林箐也是真正的仁心医者,若当真因为宋慈这番提示而做出些功绩,那也是造福人间的大好事。
    毕竟因为天花死的人太多了,尤其是孩子,就是熬过来的也容易废!
    “这些话,您就别再和别人说了。”林箐意味深长地道。
    太有点匪夷所思了,这不是一个种田的老太太该有的头脑。
    林箐想到从前宋慈偶然提起的种种,很是好奇她是如何得知,又或是,她是什么人?
    一时间,林箐有些敬畏。
    宋慈眨了眨眼道:“我说什么了,我老人痴呆症怕是发了,记不住了!”
    她陪着宋慈说了几番话,恰逢旦哥儿来寻宋慈玩,她便起身告辞,她打算着,有必要要到一些养牛的庄子去走走了。
    宋慈抱起旦哥儿,陪着他笑闹一回,想了想,又拿了一本用线装订起来的册子出来,这是她的‘日记本’,从不轻视众人。
    她挥退了众人,只留了旦哥儿在,拿了炭笔在日记本上写着今日的事,一边又和旦哥儿说故事。
    说什么故事呢,自然是说这天花和牛痘。
    “……咱们人呐,会得天花是不是?其实动物也是一样,比如牛也会得类似得痘疮,可是牛却不会容易死去,甚至传染到这個痘疮的人也不会死,还不会得天花,这又是为什么呐?有个非常聪明的异人,长得金发碧眼的,他很聪明也很爱动脑筋,便是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呢……”
    宋慈添添减减的把牛痘疫苗的由来给当成医例小故事灌输到跟前的小人耳里,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明白。
    旦哥儿饶有兴致的听着,还磕磕碰碰的发问,宋慈也一一回答了,尽她所能。
    日记写完,她合上,又把旦哥儿抱到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手,道:“旦哥儿,做大夫的一定要本着治病救人的心去,肯钻研,也敢大胆试验。做小试验,要用小动物,便是如此,你也得把你试验的动物当成人一般看待,因为它也是一条生命呀,你要想着,这是个人,你救不回来他就没气了。”
    旦哥儿似懂非懂。
    宫嬷嬷就在外间站着,听着这里头的喁喁的细语,叹了一口气。
    老太太这是把不悔大师的话给听进去了,近期给哥儿说的故事,无不是一些治病救人的,有一次竟是说到有大夫为了做啥研究,去义庄买通守庄的解剖,愣是把哥儿兴奋得呜哇大叫。
    “您这是人人都给提前打算好了!”宫嬷嬷喃喃轻叹,神色有些哀愁,盼着时间走得慢些儿。
    第1609章 宋慈寿辰宴
    宋慈的寿辰,一如关姝妍入门时就被宋大夫人提前提点了的那样,今日她小试牛刀,帮着宋大夫人操办宴席。
    小寿辰,宋慈也没请太多人,有几个要好的,请了也没来,没办法,身子不好,其中就有魏老太太,病下了。
    所以前来赴宴的,除了自家人,就是一些姻亲,以及安平长公主,连安乐伯夫人也来了。
    人数虽是不多,却也都是京圈里顶尖的贵妇,家族不说根正苗红,也都是风头正盛的,所以这样的宴席,也让不少人暗自感到惋惜。
    可惜宋家不大办,若不然,前去结识一下人脉,也都是好的,可去不了寿辰,识趣的也都送上寿礼,尤其是那些和宋家有生意来往的合作商家,更是早早就给宋慈这个老封君呈上了丰厚的寿礼。
    彼时,前来参宴的夫人小姐们都在曲园看戏,一边聊着家长里短。
    公孙夫人笑着对宋慈说:“还是太夫人有福气,几个儿媳個个都是能干的,如今这孙媳妇也是一个好帮手,这才入门多久,就能帮着相爷夫人管家了。”
    边上不远的关夫人满脸笑容的看过来,夸关姝妍,就是夸他们定国公府好教养。
    宋慈笑着说:“全赖了亲家夫人教养有功,又肯割爱,我们家才有这般好福气。伯夫人其实也不必酸老身,亲家夫人非但会教女,对儿媳妇一样好,跟亲女儿一般呢。将来呀,你也就知道了。”
    安乐伯府也是和定国公府定了亲的,所以宋慈有此一说。
    安乐伯夫人道:“那是,从上看下,我们家那二姑娘也是有福。”她又看了小一辈那。
    今日来赴宴,关夫人还把她的次媳詹氏也带来了,一来都是姻亲,二来么,次媳回京也不到一年,多结识些夫人也是好的。
    彼时,詹氏就跟江氏和牛盼儿说得极投契。
    詹氏也是出身武将,性情爽朗,行径在一些夫人眼里可能显得粗鄙,但在江氏她们眼里看来,这种脾性更合她们眼缘。
    听到宋慈夸赞,詹氏笑吟吟地道:“亲家太夫人过誉了,母亲极好,您是好上加好,瞧着二夫人和郡主她们便知了。”
    宋慈从不磋磨儿媳妇们,这是出了名的,人家也不给儿媳立规矩更不做那往媳妇屋里塞人的行径。
    如此,当儿媳的哪有不舒心的?
    安平长公主笑道:“你们也不必捧来捧去的,听得本宫都冒耳油了,倒不知这戏台上都唱了什么。”
    众人笑起来。
    牛盼儿想要说几句,却见贴身丫鬟在不远处晃了下,她眸光轻闪,就对江氏和詹氏道:“二嫂且先陪着詹姐姐说话,我失陪一二。”
    江氏瞥到那丫鬟,笑着点头。
    牛盼儿来到丫鬟处,听到是宫里来了人传她入宫,眉心一跳,连忙走出园子。
    楚帝没有什么事,是不会传她入宫的,此时来传人,莫不是有什么要情?
    这消息,宋致远也收到了,想了想,却也没动,若真有要紧事,皇上自然会传他。
    第1610章 敢言
    宋慈对咿咿呀呀的戏曲兴趣不大,看了一半,就和安平长公主安乐伯夫人及关夫人坐在戏台旁边的暖阁说话了,说着说着就到了孩子上去。
    “您那小外孙如今也四五个月了,可是会翻身了?”宋慈笑问安平长公主。
    去年冬末,寿阳郡主诞下一子,因是长子,静安侯府也十分高兴,满月也是大排筵席,甚至搞了个三日的流水席,别提多重视了,不过宋慈因为身子不爽利就没去赴宴。
    提起小外孙,安平长公主的眉眼便是一弯,道:“托您的福,那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极机灵,不但会翻身,奶娘扶着的时候还能小坐一会,不过这个月份的孩子腰骨还没长好,就不敢让他坐久了。”
    “那是,也不必急,孩子生长都是有规律的,这孩子总在您看不见的时候,一秃噜就长大了,会坐会走会跑。”宋慈好歹养了一個旦哥儿,十分感慨地道:“孩子长大了,咱们也就老喽。”
    “您可是老当益壮。”
    安乐伯夫人和关夫人也纷纷笑着哄宋慈。
    安平长公主这时端起茶抿了一口,叹道:“其实孩子只要健健康康的长,是不是特别聪慧倒也在意,长得慢些儿也无妨,最重要还是平安健康了。”
    几人相视一眼,知道她又是想到了周王府夭折的那个嫡子。
    孩子夭折,其实是很多见的事,尤其是那些高门大户,越是女人多的地方就越多这样的悲痛事,很多还是人为。
    皇室也不例外。
    “周王妃还没消停呢?”宋慈问了一句。
    安平长公主道:“丧子之痛,哪能这么容易就平了?闻侧妃倒是要去白云观为那孩子小住祈福了。”
    “闻侧妃去?”公孙夫人讶道。
    关夫人道:“如此看来,这闻家是想到应对了,以退为进。”
    与其在周王府,被周王妃影响甚至受她无时无刻的威胁,倒不如自动退避,一来能安然静养,二来名声也好听。
    “两家博弈开始了。”宋慈淡道:“周王妃要是不从这悲痛中走出来,只怕自己也要作得和孩子一起去喽。”
    咳咳。
    关夫人和公孙夫人轻咳两声,心道论敢说还是您敢,长公主还在这呢,就敢这么说皇家事非。
    安平长公主倒不在意,只叹道:“她们这闹腾得不行,还闹到母后那边去就不太像话,早些消停,大家也乐得个清净。”
    公孙夫人此时也才道:“皇后娘娘也说了,周王妃有些癔症的样子,范淑妃都想要她去静养,倒没想到闻侧妃先退。”
    宋慈心中微寒,范淑妃此举无疑是想放弃周王妃这个正经媳妇了,或是迁怒。
    让这失子的王妃去静养,能不能好过来,真是不好说,说不定在静养过程中就因为‘思子过度’而暴毙了。
    这就是人性。
    “太夫人,宴席已经准备好了,可以移步到宴厅了。”春分进来笑着禀报。
    宋慈便对安平长公主她们道:“走走,不说那些闹心的,吃席去。”
    第1611章 变故
    宋慈在招待客人吃席的时候,牛盼儿正跪在养心殿里,脑袋嗡嗡的响。
    “去年突厥雪下得大,冻死不少羊和马,以至于今年尚未开春,突厥外族就发动了一场规模不小的犯边战争,且领军的是突厥大营的蒙决,你父王不顾劝阻上了战场……”楚帝递了一张八百里加急的密折。
    周公公双手接了过来,再奉给牛盼儿。
    牛盼儿接过,打开一看,提着的心掉了下来,匍匐在地,道:“皇上,家父年岁已老,如今新伤旧患,恐难再领兵征战沙场,微臣恳请皇上开恩,准父王解甲归田,微臣愿代父终身镇守东北。”
    密折上说,定北王上了战场却是不敌蒙决,幸得心腹将士以命相护,侥幸捡回一命,却是重伤,且手筋断裂。
    一个武将,再拿不起武器代表着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
    牛盼儿很干脆代定北王求恩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