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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沉云瞥了眼顾思远,想起这家伙往日贪花好色的作风和风评,故意问道:“好看吗?”
    “不错。”顾思远坦率点头。
    谢沉云刚要发火。
    然而下一刻,听见身旁人又继续道:“看方才的登场, 此女之功力确实不错, 就先前才大出了风头的当世年轻辈第一人赵天纵, 对上此女, 只怕也不算对手。”
    顾思远又看向谢沉云,漠然道:“你认为自己能吗?”
    “……”谢沉云。
    谢沉云哭笑不得, 但终究是满腹愉悦。
    他点点头,十分老实道:“我跟赵天纵大约五五开, 对上此女只怕也是不敌,但我修习《涅槃圣典》才三个多月,再给我三个月,那就说不定了。”
    顾思远看着他,点点头:“知道上进就好。”
    “……”谢沉云。
    你这态度,好像你自己能打得过似的?
    却在这时,顾思远又侧眸看了他一眼,漠然道:“不如你好看。”
    谢沉云微懵:“啊……”
    这好好的说得什么?
    然而,顾思远已经转过了头去,看背影似乎还有些慌乱模样。
    谢沉云手撑着下巴,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然后,绯红慢慢爬上两颊和耳后,他终于反应过来顾思远刚那突然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昏君……真是,虽然爱装模作样了些,但怎么就这么会哄人啊!
    而另一边。
    肖涵心已经开口说话了。
    她自古亭之顶俯视着场间众人,以那春水般轻柔好听的语调缓缓道:“涵心忝为天外殿当代传人,有幸主持本次武林大会,见识到天下诸多英雄豪杰……”
    “哎呀,也不需说这么多废话了,还扯什么武林大会啊,在场的谁不知道谁啊,且知今日所到之人,尽是为了那传国玉玺而来的,不知涵心姑娘可带在身上了?”
    正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场中众人目光尽皆扫向那说话之人,心中既觉说得对,快点把玉玺拿出来吧……
    又觉这人真是半点不讲究。
    天外殿作为武林圣地,可是人人尊崇 ,何况来得又肖涵心这等美女,怎能如此贸然无礼呢?
    而待看清那说话之人乃是一个捧着酒壶的大汉,正坐在浴火教与宋阀一方。
    大家又无奈收回了目光。
    且不说光那宋阀世家,在大周朝何等显赫;就说浴火教的教主宋无敌,乃是当世三大先天宗师之一,这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
    被这般突然打断,肖涵心的心情自然也不大好。
    不过,她并非一般女子,沉默一瞬后,便嘴角微微扬起,嗓音清越:“涵心初踏尘世,一时新奇,见识到这般多英雄豪杰,便想问好表达崇敬之意,不过,既然这位英雄已经迫不及待,涵心又怎好再多言呢?”
    这话一出,场间如刀般的目光便直直朝着那喝酒大汉扫了过去,严厉地谴责他怎么能这般唐突佳人呢?
    不过,此人既然能当众毫不在意形象的喝酒,自然本是个混不吝的。
    他只对这些视线恍若未觉,继续大大咧咧道:“涵心姑娘能明白事理自然是最好的,那就直说吧,这玉玺到底要给谁,怎么给,赶紧拿出个章程来,咱们在场的这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早早就来了,已经在这等大半天了,可不是特地为了看你刚刚摆弄那一番杂技玩意的。”
    先前的言辞若还可说成是性格直爽,但此时这一番言辞,可就是直白地针对了。
    在场的这些人物,都是积年成了精的聪明人,他们即刻便能确定,这大汉只怕是跟天外殿和肖涵心有着很深的过节啊。
    这浴火教和宋阀之人,难道竟不想要那传国玉玺了不成?
    早就听闻,四大门阀之中,宋阀乃是对大周朝廷最为忠心,这般一想……今日他们莫不是专程跑过来捣乱的吧……
    那抱琴捧箫随侍的四位黑衣少女,面色也已然沉了下来。
    肖涵心却没有动作,她只是朝着那说话的喝酒大汉轻轻看了过去,阳光下,明净美丽的双眸如坠星子,迷蒙虚幻。
    那大汉却突地忍不住浑身一颤,脑中仿佛有无形大锤砸了过来,脸色惨白成一片。
    身边浴火教之人看着他这模样,立刻扑了上去,万分焦急地转悠了起来。
    却在这时,一道清脆的乐声响起,灵动悦耳。
    虽然轻微,却仿佛自天上而来,明澈地能涤荡心灵,也能抚平伤痛。
    那中年大汉立刻觉舒适不少,很快清醒了过来,虽然额上已起了一层细汗,却终究是安然无事,猛地松了一口气。
    肖涵心眉头微蹙,向着乐声响起处看去。
    居然是个熟人。
    她美眸微眯,一眼扫了过去。
    顾思远感知分外强烈,眉头微扬。
    竟想对自己故技重施?
    肖涵心这应当是作用于心灵的一种古怪瞳术秘法,跟江湖上流传的所谓‘音杀功’,大约是同一种原理。
    这些年来,天外殿能够一直神秘莫测、高高在上,只怕此功法助力不小。
    只是,顾思远之心灵坚定,自然胜过世间所有人。
    他身姿挺拔如初,目光不避不让,冬青树叶仍贴在嘴边,而随着口腔和手指的不断动作,一首分外清新闲适的乡野小调,就这般巨大压力下渐渐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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