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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门口等待侍候的宫女知棋听着叮咚作响的声音,以为是娘娘唤她进去,正想推门,就被面红耳赤的知琴拉住了手。
    “你干什么,娘娘又不曾唤我们,还不老老实实站好。”
    知棋扁了扁嘴,却也不敢多说,一朝从松州小丫鬟变成这紫禁城里有品级的尚宫宫女,她正是如履薄冰的时候,自然知琴怎么说,她便怎么做。
    只是到底忍不住闪着余光向内室瞟了一眼,透过重重鲛纱帐,只隐约看见自家娘娘的坠着东珠的凤头鞋绷直着摇晃在半空中,伴着断断续续的娇/软莺声,无端让少不更事的知棋红了脸不敢再看。
    很快便到了容承衍登基的日子,一早他便身着孝服到天坛和太庙拜祭祖先,等到钦天监的人鸣响了钟鼓,一身明黄衮服的容承衍便下了奉天门,进入奉天殿接受文武百官的参拜。
    随着司礼太监抑扬顿挫的宣诏声,容承衍便正是成为了这个国家的主人,新一届的王朝也就此拉开了帷幕。
    容翰帝生前在位时纳的妃嫔被迁往别宫,除了自愿为容翰帝守陵的太监总管祝聪,曾经被孙皇后牢牢把控的内廷被容承衍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后宫人人自危,一时间倒显得格外井井有条。
    孙家位于九弯胡同的大宅被抄,光从地窖里清出的白银就有五亿两,如果再算上几个南党骨干的家产,光是这些查抄的赃款就能抵得上本朝十年的赋税。
    孙家远在淮城的老宅还没查处,待户部一公布南党查处的大额财产,孙彭泽这位文坛泰斗瞬间就变成了国之蛀虫,臭不可闻,就连之前对查处孙家颇多非议的江南士子,此时面对铁证,也蔫蔫的不敢再“仗义执言”。
    同即日抄斩的孙彭泽相比,暂时还只是拘禁在刑部大牢的镇国公却也好不到哪去,自那日儿媳孙方惜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发现与先皇通奸,穆国公的腰板就再也没有挺直过。
    虽然为了先皇声誉,此事并未在民间传开,但整个容朝的上流阶层却各个心知肚明。他苦心积虑为儿子求娶的名门淑媛,却让儿子从此成了人尽皆知的活王八。
    现在想想,正是他一手主导了今日穆家的覆灭,后悔莫及的穆国公每日等待着另一只靴子落下,不过短短数日,竟隐隐有了谢世之像。
    然而容承衍却立即派了御医进天牢替他诊治,汪听雪知道,他始终没有审判穆国公,正是因为此时远在漠北的穆元。
    “陛下可是担心漠北有异动?” 她抬手为看着奏折的容承衍斟了一杯茶,又起身挑了挑御案上的长明灯,“灯下看字伤眼,陛下以后还是尽量把事情放在白天处置吧。”
    容承衍低头啜了一口茶,闻言一把将身着银纹绣缠枝玉兰纱裙的汪听雪揽进怀里,“娘娘可是在委婉向朕诉说闺怨,这几日我忙了些,是没有好好满足你了,嗯?”
    他一只手搂在少女柔韧的细/腰上,长指暧昧的摩挲着,一边说着话,一边张口含/住汪听雪晶莹的耳/垂,耳鬓厮/磨间挑逗着她。偏偏另一只手还紧紧扣着怀中少女的肩膀,不许她逃开。
    怀里的娇/躯敏感的震颤着,情动时的甜香越发浓郁,正是血脉贲张的容承衍正准备反身将她压在榻上,门外就传来了急报,“陛下,漠北有异动!”
    “什么!你说方阳伯打算参加狄族小王叔办的草原集会!”
    摇曳的烛光下,穆元拍桌站起,深邃的眼中射/出阵阵寒光,“他想做什么?”
    那跪在地上的军士动了动唇,犹豫着说道:“将军,那方阳伯似乎颇有几分正大光明的味道,还派人给将军您送了请柬,邀您与他同去。”
    一边说着,那军士便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这是他手下副将特意送来的,神色间,似乎颇为笃定。”
    穆元闭了闭眼强行压下怒火,抬手接过信封看了起来。
    信上方阳伯一反往日的倨傲,称兄道弟的对穆元颇为亲近,然而让穆元目眦欲裂的,是方阳伯在信中说的京城秘闻。
    陛下因与镇国公世子夫人孙方惜通奸而死于马上风,而镇国公同孙家图谋逼宫,却被肃王拆穿,如今已经双双入狱,而肃王已在日前登基,准备清算南党。
    一夜之间,镇国公府就此覆灭,而陛下下令征召他和方阳伯回京的圣旨也正在来的路上了。
    那薄薄的一张纸仿佛重若千斤,穆元倒退几步跌坐在太师椅上,一时间竟不知该忧虑父母安危,还是该痛苦昔日妻子已成皇后。
    “将军可要同那方阳伯一同出关?”
    摇曳的烛火在穆元脸上打下一层阴影,“你去同那副将说,本将军……本将军愿意同方大人一同去看看。”
    然而待到穆元到了狄族地盘,才知道方阳伯居然打算放狄族入关。
    “穆贤弟,你我如今正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伪皇的铡刀已是磨刀霍霍的冲着我们来了。”
    方阳伯似乎已经把同来草原的穆元当成了盟友,毫不遮掩的就对他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实不相瞒,先皇后还在时曾同本官有过约定,只要本官放狄族入关,她就封本官为关中王。”
    方阳伯环顾了四周一番,凑着头刻意放低了声音,“如今军务废弛,只要我们松松手,从漠北到京城也不过几日的路程。待到伪皇殉国,我们便拱立二皇子,这些狄族人迟早会走的,到那时,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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