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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还有魏尧,他此次办事不利,屡屡出岔子,朕卸了他的军职,命禁足三个月。”
    闻言,朱御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父皇,魏尧并无过错啊,他对儿臣忠心耿耿,若他另有图谋,此行何尝没有机会?反倒是他屡屡救了儿臣。”
    “当真?”
    “是,同行人皆可为证,还请父皇不要怪罪他。”
    祥丰帝想了想:“君无戏言,朕刚罚了他,怎能转头就反悔?且魏尧确实性子过于刁钻,朝中对他不满的大臣比比皆是,朕也得顾忌他们的面子。”
    朱御想多说几句,话还未出口就被祥丰帝挡回去。
    “你母后许久未见你,很是惦念,你得空也去瞧瞧她。”祥丰帝起身,“你面色不大好,要注意调养,朕还有事先走了。”
    朱御与宁涣起身行礼恭送,待仪仗都走后,宁涣有些忧虑,问道:“父皇要罚安国公禁足,兄长会不会受到牵连?”
    朱御牵住她的手,宽慰道:“只是禁足,宁清不是能委屈自己的性子,你我就不必担心他了,过些时候我再到父皇跟前求情,趁早解禁。”
    如今也别无他法,宁涣微笑着点点头,将头靠在朱御肩前。
    第34章 禁足
    那边魏尧进了宫,宁清与费添、萧远坐着马车到了刑部大门前,差役认得宁清,将他们迎了进去,坐等片刻后,黄均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笑脸相迎:“宁公子,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了?下官听说太子一行今日才回帝都啊。”
    看起来黄均这些日子过得够舒坦,原本就圆润的脸上又生生长了两斤肉,整个人越发像个球,剩下面相喜人。
    “可不是吗,刚到帝都就来大人您这了。”宁清笑眼盈盈。
    “下官不甚惶恐啊。”黄均心道:大老远刚回帝都就来刑部,肯定没好事。
    他这时才发现宁清旁边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有些眼熟,瞅了半天才惊道:“这,这不是…”
    费添走上前说道:“是啊,先前在刑部牢里住的日子,在下可还记着呢,黄大人不会忘了吧?”
    “额,都是小事,就不必斤斤计较了吧。”黄均尴尬地笑了笑。
    费添上次在刑部没少受欺负,说起来宁清也有份害他入牢,因此有意让他出这口气。黄均毕竟是刑部的二把手,不能在别人的地盘太下主人的面子,见差不多了,宁清说道:“黄大人,荥川送来的囚犯前几日应该到您这了吧?”
    “啊?是,前三四日到的,望不到头的囚车,一百多号人,下官找哪关去啊?只能把原先的犯人都分去府衙,荥川来的五六人一间先关着,等陛下决定如何处决,牢房才能腾出来。”
    黄均也只敢酸几句,真让他对宁清下脸子他哪有胆子。
    宁清不介意他抱怨什么,但注意到一点:“大人是说牢房里只有荥川的犯人?”
    “是啊。”
    宁清总算松下这颗心,和萧远对视一眼:“那便好。”
    “好什么?”黄均摸不清他在打什么哑谜,委屈说道,“对了,烦心的岂止这些,也不知是不是路上押送时淋了雨,昨日差役来报说有好几人都染上了风寒,高烧不退,下官正要让人去看看呢。”
    闻言,宁清等三人面面相觑,知道情况不妙。萧远说道:“牢房在哪?我去看便好。”
    “这位是?”黄均看着宁清问道。
    “哦,这是北疆军的军医,公爷的好友,萧公子。”“幸会幸会。”黄均作揖道,“那群死囚怎好劳烦公子,本官让人随便找个大夫来就是。”
    萧远道:“他们极可能被染上了热疫,寻常大夫治不了。”
    “热疫?什么热疫?”
    费添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解释道:“就是瘟疫,会传人的,黄大人你可得小心。”
    起初,黄均愣愣地看着他,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过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地醒悟,一张大脸皱成一团,拉着宁清道:“哎哟,您和公爷可真是我的祖宗,往我这送的是什么人呐?”
    宁清先是哈哈一笑,霎时止住笑,避开两步打量着黄均:“黄大人,你这大悲大喜的,莫不是也染上病了?”
    黄均一听,没病都要被吓出病来,话都吓得说不清了:“不,不会吧。”
    宁清给萧远使了个颜色,萧远心领神会,故作高深地摩挲着下巴道:“是啊,这病的病症因人而异,黄大人刚刚分明还好好的,突然就像变了个人,莫不是新症状?”
    他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黄均是真慌了神,又得尽力装作镇定:“不不不,我那是一时震惊。萧公子是吧,本官,哦不,在下上有老母下有小儿,还请您一定要为我诊断好啊。”
    萧远与宁清相视一笑,说道:“自然。请大人吩咐下去,所有接触过犯人的差役都聚到厅堂来,在下先为你们诊断。”
    “好。”黄均忙让手下去叫人。
    萧远趁这时对宁清说:“一会儿我还要去给犯人看诊,一时半会儿抽不了身,不如你先回府吧。”
    费添附和道:“是啊,兰誉兄这些日子也没好好休息过,早些回去休息吧,我留在这给萧公子打下手。”
    宁清正感动,他又说,“还有,安排好食宿,我们结束了还得去公府叨扰你呢。”
    那点感动顿时烟消云散,宁清淡淡哼了一声:“还真不客气,知道了,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