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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明日便要禁足了吗?”宁清说道,“吃完了这顿你才能好好陪我禁足啊。”
    “哦。”费添走出门才反应过来,“啊!你说什么?不会吧?”
    …
    他们两人的打闹声渐渐模糊,魏尧微微勾起嘴角起身,走到萧远面前时说道:“走吧。”
    萧远看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喃喃道:“怪了。”
    随后紧跟上魏尧。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我吃了卤鸭腿,太好吃了TT
    第35章 敌袭
    次日,冯郁带着禁足的旨意来安国公府宣读,走时候派人将大门落了锁,青天白日的,这么大阵仗谁能看不见?不出半个时辰“安国公触怒皇帝”的消息便传遍了帝都。朝廷中平日里对魏尧多有不满的文官对他受罚一事自是喜不自胜,而武官一派与魏家多少有些渊源,自然不予置评,但心里多少是向着魏尧的。
    风头浪尖上的魏尧听不见外头的闲言碎语倒是乐得清闲。有时带着踏雪遛园子,时而监督宁清练武,倒也不无趣。就是苦了宁清,每日雷打不动地扎半个时辰马步,起初几日腿脚酸软,一休息就动弹不得,晚上泡了热水好些后第二日又是如此。
    最初他也想放弃,可听说费添在校场被赵旻修理的惨状后,他便释怀了。原以为让费添跟着赵旻能自在些,到头来和他们禁足的人也差不多。
    周而复始,大半个月下来宁清也习以为常了。晨起后,不用魏尧催他,他便自觉地走到院子里扎马步。魏尧便又教他打拳,不为御敌,只作强身健体之用,一来二去,宁清从中也得了些趣。
    清早,宁清去马厩喂了踏雪。禁足这些日子,消遣之事甚少,因此他没少去招惹踏雪。他也不白去,每次捉弄完还喂它一筐嫩笋,踏雪起先不肯吃,奈何刚从后山挖的嫩笋太过新鲜,它到底没忍住诱惑,一边呕着气一边歪着嘴咀嚼。
    喂完马,宁清拎着竹筐回院子,正好魏尧坐在庭中的石桌前下棋,他走过去瞄了一眼:“昭倬,看来你六艺皆通嘛?”
    “从前学过一点皮毛,闲来无事摆摆看罢了。”他将棋盘上的棋子黑白分开,一个个捡回棋盒中。
    宁清将竹筐放在地上,坐到他身边,撑着头看他将所有棋子都收好,说道:“我听说前些日子,荥川来的囚犯被处决了,未免热疫传开,将尸首都烧了。”
    魏尧淡淡道:“禁着足消息还这么灵通。”
    宁清笑了笑:“你心里不都一清二楚吗?太子传信进来的。”
    “嗯。”
    “我总觉得不妥。”宁清道,“落霞岭一行十有八|九和南蛮军有牵扯,我们查破此案有些时日,如今人死了,南蛮那边只怕要发觉了。”
    他所说的魏尧自然明白,南蛮王孙胤承袭王位不久,为人莽撞,野心勃勃丝毫不加隐藏。这样的人难以按常理揣测,说不准触碰了他哪根弦,就能疯起来咬人。
    “先越线的是他们,不给点教训,只会得寸进尺,越发没有尽头。”魏尧起身道,“终究要一战,只是早晚的区别。”
    话虽如此,但四夷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斗其一还好,若他们拧成了一股绳,对付起来就有心无力了。
    ——
    南蛮。
    谢楚玄晚间收到密信,顾不得夜深,拿着腰牌进宫面上,孙胤正要上榻歇息便听到内侍通报,无可奈何地穿上衣裳,移步正殿见他。
    孙胤坐下,没好气道:“所为何事?不知道夜色已晚,孤要歇息了吗?”
    “臣知错,只是有一事实在紧急,臣不得不立刻禀明王上。”
    孙胤这才看了他一眼,问道:“何事?”
    “臣收到密信,信中说,安排在荥川的人先前遭到魏尧围剿,全都押到帝都,暗中处决了。”
    “什么?”孙胤拍案而起,一想不对,问道:“魏尧好端端去荥川做什么?”
    谢楚玄看了他一眼,立刻低下头:“就是,就是去查粮草案的。”
    “无用!”孙胤气得一把举起杯子往地上砸,来回踱了几步,指着他问道,“出了这种事为何先前半点风声都没有?”
    “荥川那群人本就是一两个月写一封密信,突发此事我们也难以探得消息…”
    孙胤匀了几口气,越想越难平怒火:“大魏皇帝也是厉害,不知会孤就一声不吭地把人处决了,真当天下是他一家的吗?”
    谢楚玄跪在地下不敢吭声。
    “行了,你先下去吧。”
    谢楚玄走后,孙胤走到书案前,取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几行字,将纸卷起来,用红绳系好。他拉开左侧的抽屉,取出一个木盒,打开盖子精锻中赫然是一只栩栩如生的木鸢,他将纸条放入木鸢中,朝着窗口的方向放飞。
    ——
    转眼两个月已过,过两日就到端午。禁足一个月时,朱御也提过解禁一事,可被祥丰帝搪塞过去,起先少数几个为魏尧求情的,见太子说话都不好使,明白圣意已定,便不再自讨没趣上赶着让陛下心烦。
    安庆殿中,祥丰帝放下折子,端过茶盏喝了一口又放下,和冯郁说话:“这些日子魏尧可还安分?”
    “下面人禀告,说安国公很是安分,左不过在府里闷声练剑,也只同宁相的公子说得上话。”冯郁不知道他突然提起魏尧是什么意思,小心翼翼地回话。